未亡人

【12.7孟周12周年联图文活动】【堂良】脑洞之皇帝将军梗

上一棒 @朵小念 

同一时间段 @竹箖. 

下一棒 @就是玩儿  @皇甫小葱

周家世代清贵、文臣之首,先皇便点了周家的九公子做太子伴读,太子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岁、仿佛刚开蒙的周家娃娃,总觉得他爹是让他带孩子而不是给他找伴读,没想到刚开蒙的娃娃一张嘴就是之乎者也,老成持重这个词在太子脑子里冒出来,可用老成持重来形容这么丁点大的娃子合适吗?

  甭管合适不合适,伴读周九良伴着太子孟鹤堂读了一年又一年的书,文韬武略自是不在话下,按理来说孟鹤堂登基后作为伴读的周九良会被封一个侍郎之类的官职,然后平步青云,可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周九良的差事竟然是御前侍卫!每次上朝周老爷子看着站在皇帝身后护驾的小孙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舞文弄墨不好吗,干嘛非去舞刀弄棒?老爷子没多久就致了仕,对外说是被小孙子气的,明眼人都明白这是为了避讳,周家祖孙三代同在一朝,周家又是文臣之首,孙子偏偏弃文从武,还是皇帝近臣,能自由出入宫禁,宫廷内外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连这皇位怕不是要姓了周的话都传了出来,就算皇帝现在信任周家,难保以后不会猜忌,周老爷子不致仕,那就只能是儿子孙子辞官了,孰轻孰重,大家都明白。

  孟鹤堂看着桌子上的奏章,挠了挠眉毛,眼睛不住的往一旁一身戎装的侍卫身上瞟,一眼两眼三眼……

  “别看了,我不帮你写”周九良实在没法装成看不到,打发了宫人出去伺候,叹了一口气对皇帝说“爷爷说了,你现在是皇帝,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替你写,那是僭越,那支朱笔只能握在你手里”

  孟鹤堂委屈兮兮“对,遵规守矩”

  周九良放下手中的佩剑,撩了衣角坐在孟鹤堂对面“我怕不是这天底下最离经叛道的了”,说着拿起桌上的毛笔沾饱了朱墨,递在孟鹤堂手边,直直的看着孟鹤堂“陛下,您是这天下的主,这朱笔御批必须也只能在您手里”

  “跟你说过多少遍,光咱们的时候不要叫陛下”孟鹤堂接过朱笔,心底闪过一丝别扭,周九良到底是跟自己生分了吗?

  “孟哥”周九良改口“您不能授人以柄不是,我也不能成你的软肋,您呐,是不能有软肋的,我给您研磨如何”说着就要拿起那块盘龙朱墨

  没想到却被别人抢了先从小伺候孟鹤堂长大的贾公公拿起那墨笑呵呵的说“这研磨的事儿还是让老奴来吧,周大人给陛下读这些砟子吧,这么多砟子,看着也费眼睛,周大人读了,陛下只管批阅就是”

  一场小小的争端就这么被春风化雨的解决了,周九良读孟鹤堂批,也是岁月静好的样子,要这样子过一辈子。孟鹤堂偷偷的想

  “……故恳请陛下立后”周九良的声音平静

  可孟鹤堂惊出一身冷汗“九良,我不立后”孟鹤堂急急的说

  “你立不立,关我什么事”也听不出是冷漠还是冰冷。只是这本折子并没有如同往日一样递给孟鹤堂,倒像是不小心手滑,将折子摔在孟鹤堂案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研磨的贾公公将手里的墨放下,转身端了杯茶进来“周大人也念了这么久了,润润吧”。

  周九良也不谦让,伸手接过杯子牛饮一般将整杯水喝尽,继续念着一封封的折子,直到入夜才完。“微臣告退”周九良拿起佩剑也不等孟鹤堂反应,转身便出了大殿

  待周九良走远了,孟鹤堂才指着门口“老贾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哪有半点为人臣的样子,朕让他走了吗”

  “陛下”贾公公吩咐了小太监传膳,给孟鹤堂倒了杯茶“他要是认真给您当臣子了,您不更着急了吗,让老奴说啊,您该高兴”

  “他这样,我还高兴?”孟鹤堂瞪着眼睛“这周大人为什么不守规矩了啊”贾公公乐呵呵的“还不是那封让您立后的折子之后啊,摆明了是心里醋了”

  “醋也该吃点东西再走啊!”孟鹤堂看着桌上的饭食“这个,那个”的点了几样周九良日常爱吃的“去给他送去吧”

  第二日周九良早早的来了皇宫半驾,沉静如水的脸上也瞧不出个情绪来。早朝,并不平和,孟鹤堂揉揉眉,大臣们喋喋不休的要他立后,大臣没错,错的是他,他早就将此心此身许了人,又怎么能平白耽误别人家好姑娘。孟鹤堂歪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九良,吩咐一声退朝,转身回宫。

  御书房内孟鹤堂忽然转身握住跟在自己身后周九良的手说“九良,你信我”

  “陛下”周九良想要躲闪,可却被攥的紧紧的,抬头就撞上孟鹤堂灼灼的目光,“孟哥”

  “诶”孟鹤堂答应一声周九良,不是不信孟鹤堂,只是眼前的人是天子,是这天下的帝王,有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包括绵延子嗣,江山永固。寻常人家还讲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何况当朝天子,因为自己的这点私情导致这江山后继无人,这样做,对吗?合适吗?

  因着存了这念头,周九良不再像儿时一般与孟鹤堂亲近,总有意无意的远着孟鹤堂,孟鹤堂心里着急,却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比如朝堂上要他立后的声音越来越高。打破这局面的是一封八百里急报:江南水匪猖獗,当地官员无力弹压!孟鹤堂点了军马去镇压,也以此为借口暂时堵住了大臣们要他立后的声音。随他回了御书房的周九良路上咳嗽了两声,给他读奏折的时候,又咳嗽了两声

  “风寒了?”孟鹤堂放下笔

  “咳咳,可能是,咳咳”周九良掩着口鼻咳着

  “这两天别跟着我来回走了”孟鹤堂朝偏殿努努嘴“去躺一躺吧,一会儿让他们煮个姜茶水来喝一喝”

  “我还是回家啊,在这儿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周九良歪在椅子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等孟鹤堂答应又接着说“我休息个两三日,没事了就过来了,你也别日日打发太医过来,没得让人说我矫情”

  孟鹤堂无奈的看着撒娇的人“都依你,行了吧,现在能去躺一躺了吧”

  “好”周九良脱了甲胄,歪在旁边的塌上看着孟鹤堂三日后剿匪的队伍出发,又两日后,孟鹤堂发觉自己的侍卫统领好像病得有点久了?前前后后都五六日了,怎么还没好,而且毫无音讯是怎么回事?打发了人去探病,带回来的只有一封五个字的留书“我去剿匪了”

  孟鹤堂看着那五个字,气的摔了杯子,在书房了转了几圈,一旁的贾公公看着怒火朝天的年轻帝王也不敢安抚。没一会儿,孟鹤堂坐回案前,边写边对着空气说“子甲”

  一个人影忽然就跪在了堂前“属下在”

  “你现在立刻带上几个好手去追剿匪的队伍,以近卫的身份待在周九良身边”孟鹤堂将写好的手令递给来人“以后就留在他身边,务必护他安全,但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回京了”

  “是,陛下”子甲接过手令后,转身离开

  “陛下,子甲走了,您身边?”贾公公担忧的开口问,这子甲是皇帝身边暗卫第一人,这人走了皇帝的安危可交给谁?周九良也不在了

  “暗卫里再挑几个上来吧”孟鹤堂叹口气,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里“见到他了告诉他,他要是敢有个三长两短,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是”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却是刚刚子甲的声音

  “去吧”孟鹤堂眼神有些散,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追周九良,周九良既然能走,必然是模了自己的字迹写了圣旨去了剿匪的队伍里,自己若是大张旗鼓的追去,全天下都知道他周九良假传圣旨了,那可是死罪!

  “皇上,您也别气了,周大人年纪小,血气方刚的,哪个不是想着建功立业的,八成啊知道您舍不得他去,才偷偷走的”贾公公将茶水递给孟鹤堂

  “但愿吧”孟鹤堂心不在焉的说,初见留言时的愤怒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只剩下担忧,周九良此时偷偷的走恐怕藏了其他的心思,他二人已经互通了心意私下做了夫妻,便知自己不会遂了众臣的意去立后,可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绵延子嗣,周九良看着自己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才趁这个机会离开,匪徒凶狠刀枪无眼,周九良怕是已经存了回不来的心!所以他才打发了身边最好的暗卫去追,去保护他!孟鹤堂心里的担忧浓的化不开,只期盼暗卫能早点追上周九良!———————————————————————

  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转眼周九良已经离开三年了,三年间,他像爱上了打仗一般,肃清了国朝境内的大小匪徒不说,还把疆土往前推了许多,硬是在夺了临国边境线上的三四个城池。胜仗打的多了,官位也水涨船高,三年前的小前锋,归来时已经是周将军了!

  周九良,回来了。孟鹤堂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眼前一身戎装姿态英武的人,如果不是周九良怀里的娃娃,他一定会冲过去将人揽进怀里好好诉说一番相思之苦,再坚定的告诉周九良,这一生非君不可,继承人而已,皇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可现在,他只想抽出周九良的剑将这人砍了,出征三年带回来一个一两岁的娃娃!贾公公甚至能听到孟鹤堂磨牙的声音!

  皇帝的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至少没真的对周九良拔剑相向,只是咬着说“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周九良看着穿着半旧衣服的皇帝,垂下眸子“这是臣的儿子”

  孟鹤堂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再也忍不住,冲到周九良身前抽出佩剑,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周九良闪身避开,孟鹤堂一击未中马上换了招式,两人在不大的屋子里闪转腾挪,各类的装饰碎了一地。

  因为怀里抱着孩子,拿着剑追自己的又是帝王,周九良最终被剑划伤了胳臂,殷红的血从泛着银光的剑上低落,很快,长剑又如秋水一般闪着银光。

  看着滴落的血,孟鹤堂愣住了,他是很生气周九良背叛自己娶妻生子,可也没真想要这人的命。周九良也愣住了,本能的想要向孟鹤堂要个说法,理智及时制止了他,噗通一下跪的笔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陛下要臣的命,那容臣将孩子安置了,便来领死”

  “你,你”孟鹤堂也只有对着周九良的时候语塞,他不可能真的弄死周九良,不说他心悦于他,就算憎恨他也不能随意打杀有功之臣“孩子的母亲是谁”

  周九良不开口,他无法告诉孟鹤堂孩子的母亲,一来他的确是不知道,二来,他离开的就是为了斩断这段不该有的情缘,孟鹤堂贵为帝王,自有他的责任与义务,这大统不能无人继承。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孟鹤堂看着受了伤但依然跪的笔直的周九良,扔了手中的剑,颓然坐在地板上,看着周九良,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不说,我便不问”,他从未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自称过朕,想以这种方式表明他们不仅是君臣,更是爱侣,可他的爱侣不要他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孟鹤堂轻声说“你觉得他们说的对,我该娶个皇后,生个儿子,让这皇位后继有人,可是周九良,自从你点头那天,不,应该是你就不该来,你既来了我身边,那我就做不成那样的皇帝了。别人逼我也就罢了,你也逼我,而且还是用你自己的命逼我,我挺着坚持了三年,你现在带着个儿子回来,好,很好”孟鹤堂笑出了声,随意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口气接着说“我立后,我听你的,大婚立后,然后去生个儿子,呵呵,呵呵呵,告诉你周九良”孟鹤堂的声音变得阴狠“等那孩子一出生,周九良,那就是你的死期,我会赐死你,然后自尽,留下遗书让暗卫把你的尸身放进龙棺,求不得个生同寝,我还要不来个死同穴吗”癫狂的疯话里是道不尽的凄凉

  “你不会的”周九良压住心底的骇然,故作平静

  “你可以试一试,看我会不会”孟鹤堂逼近了周九良,看着他怀里不哭不闹安静的出奇的孩子,一颗心被凌迟,这孩子便是那把刀。不过,仔细看看,这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平静的表情,拿不准孟鹤堂说的是真是假,他从小就知道,这个人表面君子端方可骨子里是个疯子,而且是个言出必行的疯子,他低下头“你这又是何苦,本就是不合礼法的事儿”

  “那又如何,我将这天下治理的国泰民安了,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绵延子嗣,若这嫡长子是个庸才,又怎么能坐的住这位子,执掌天下的人有能者居之,等几年我从皇族里挑两个好的放在自己身边教养,难道不比生个庸才,耽误一个女子一生要来的好?”孟鹤堂叭叭叭就是一通输出

  “你强词夺理”周九良皱着眉,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歪理邪说一大堆不算,还拿江山社稷和性命来要挟自己孟鹤堂并不答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他在赌,赌注是这天下的未来和自己命,他也是在逼,逼周九良放弃这孩子的母亲,与自己在一起,虽然卑鄙无耻了一些,可,周九良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人绑在身边!

  “唉”长久的沉默后,周九良长叹一口气“你赢了”

  “我会补偿这孩子的母亲的,是谁家的姑娘”孟鹤堂踏实了

  “没娘”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我捡的”,孩子是周九良捡来的,山匪作乱,村子被肆虐了,孩子被母亲拼了性命护在怀里,才幸免于难,等他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母亲和其他亲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渴了饿了怎么喊娘,娘都不应他,饿的实在没辙了,就自己找吃的。周九良带着兵马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像个野人一般了,却不哭不闹,他对孩子说“我养你,我给你报仇”,孩子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没有一丝人气儿,从此他便收养了这个没了亲人的孩子,孩子也逐渐像个孩子,只是清冷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孟鹤堂听完孩子的来历,难过之余又有些庆幸,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孩子,怕是个有后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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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发生的这一切,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周将军进了个宫,义子便被皇帝留下了。第二日的朝堂,周将军一身戎装,第三日的朝堂,周将军换上了文官朝服。

  三年来,皇帝年岁渐长,与辅政老臣间的矛盾也日益尖锐,只是勉强着没撕破脸面。如今周大人回朝,皇帝有了出鞘的利剑,两人完美的配合下,连消带打,守旧的老臣要么致仕要么被架空,新政落地生根……

  孟鹤堂笑眯眯的看着正在写大字的孩子,拿了一块酥糕“父皇好还是阿爹好?”

  孩子抬了抬眼,没应声继续写,今日里师父留的功课不少呢

  “你别乱他了”周九良将酥糕接过来放嘴里

  “我这是增加父子感情”孟鹤堂将周九良嘴边的糕点渣子擦掉

  “幼稚”孩子写完一张

  “你这模样,似乎在哪儿见过”孟鹤堂皱着眉使劲儿想着

  “可不是眼熟嘛”一旁贾公公将写过的纸张收好,“当年您恶作剧的时候,周大人不就是这样说您的嘛”

  周九良和孩子齐齐笑了起来

  “你个老货”孟鹤堂笑着将一个橘子砸进了贾公公怀里

  太平的日子过了许久许久,最大的波澜是孟鹤堂收了周九良的义子为养子,并且立为太子,反对的声音很大,但是大不过赫赫皇权,滚落几颗血淋淋的头颅后,竟有人称颂起小孩子孝顺恭谨、人品贵重来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二十年后,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三十年后,在太子的骂骂咧咧中,皇帝退位做太上皇,太子继位

  对于太子的不恭敬行为,周王爷表示:当年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投胎了十八回了,做人要知道感恩

  太子表示:呵,我谢谢你,请你把我扔回去,让我自生自灭

  太上皇表示:时光不可倒流,儿子,加油

  太子:我特么就是你们捡来打工的,你们两个老不……呜呜

  太子贴身侍卫捂住太子的嘴:殿下,殿下,殿下慎言,周阿爸拿起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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